江流。

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

【维勇】《重逢》17

花滑选手维×编舞勇
好的这里是在假期频繁补课修罗期挣扎的一只_(:з」∠)_
终于趁着不用上课的半天把第十七章给卡出来了
感觉自己的文力进一步下降
依旧ooc与私设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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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    17
       
        为什么不说呢?明明之前已经下定决心了的。
        说啊……
        说啊。
        说啊!
        嘴唇翕动着,但是更多的东西顺着喉咙里那种酸痛的感觉涌了上来。
        为什么不敢说呢?维克托一定不会责怪的。
        一定不会……
        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将面前那个人的脸打脸成散乱不成形状的光线。
       
        回忆的窗户被捅破一个窟窿,记忆的堤坝决堤,带着无数回忆奔流而下。那些在梦里也不敢去触碰的东西从深海之中咕噜咕噜的上涌,在临近海面的时候啪的破裂,被遗弃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再次浮现。
        灵魂就好像被压在深海一样,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听不见了……
        指尖条件反射地想要抓住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他抓住了吗?
       
       
        醒来的时候是医院一片惨白的天花板。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隔着玻璃传来室外树上蝉的嘈杂鸣声。
        ——胜生先生,很抱歉,我知道花样滑冰对于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事业。但是恕我直言,你的身体,恐怕没有办法支持你继续下去了。
        主治医生在那里絮絮不断地说着。戴着乳胶手套的手划过缠着白色绷带的右腿。轻柔的按压,检查。
       没有任何知觉。就好像那不是身体的一部分而只是连接在身体上的一团无机物而已。这种认知让他恐慌。
        他紧紧地盯着医生,希望从他的眼睛里面得到些许安慰的东西。
        然而没有。医生的口气是坚定的,不容拒绝的。他缩进病床上叠的高高的枕头里面,突然感到无比的孤独。
        梦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他能感受到那种一直支撑着他一路走来的力量在逐渐消退。来美国训练两年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那种胃里发酸的感觉顺着食道逆流至咽喉——身在异国他乡,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他一个人缩在这间陌生的病房里面——他所熟悉的,所能相信能依靠的人都在遥远的大洋彼岸。
        ——别担心,你的家人很快就会到这里的。
        这大概算是那天他所听到的最好的一句安慰吧。
       
      
        ——勇利,放弃也没有关系的吧。毕竟身体更重要。
        奥川美奈子坐在病床旁边削着苹果。他的父母因为签证手续原因没能够飞到美国来看他。
        勇利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美奈子老师属于半个专业人士,自然比他的父母了解的更多,也能提出更加理性的意见。
        但是他真的需要理性的提议吗?
        ——勇利君受伤了?好好养伤,我还等着你和维克托的同场竞技呢*^_^*【ps:小豪虽然不说,但是也很关心勇利君的情况哦】
        明明……明明也很希望有人能够盲目相信他一定可以的——不管发生什么都盲目相信他的能力的无端自信。虽然这么说的话,本来就相当于已经认同了医生的判断了:至少在即将到来的下个赛季,他已经没有办法上场了。
        但是下下个赛季,或者下下下赛季,如果努力,如果拼命的话,大概也不是没有希望吧。
        如果我能够相信奇迹的话,奇迹也会垂青于我的吧。
       
        回过神来的时候又被送进了医院。除了把他送来医院的西郡豪,他的父亲,美奈子老师也出现在了他的病床旁边。
        真是的,今年是和病床结缘了吗,每次每次都进医院。
        勇利这样想着,试图用不正经的打趣缓解内心的不安。
        ——胜生先生,你必须要知道,如果你再像这样胡闹的话,就不是能不能继续滑冰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保住这条腿的问题了。
        又是在医院。熟悉的母语环境能够给他带来安全感,但是并不能缓解他的恐惧。身体就像是一个残破的布娃娃,在破口处塞入棉花,然后一点点地缝补起来。
        膝盖以下的痛觉已经麻木。他做不到甚至是挪动任何一下的动作。
        果然还是不行吗?即便是拼尽全力去赌上一切也还是不行吗。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床尾的栏杆。他知道旁边朋友和家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严正得像是要在他身上灼出一个洞来。
        他没有勇气抬头。他害怕他们的目光——那是会把他从尊严灼烧殆尽的光。
        他抿了抿嘴唇。企图让自己保持冷漠。
        相信奇迹的人,并不总会得到奇迹的垂青。凭借意志创造奇迹终归只是文章里用来安慰那些失意人的话语。
        如果……
        大概,没有如果。
       
       
        ——勇利擅长的是表现力,如果是冰舞的话,勇利应该能继续滑冰的吧。勇利一定不想在现在结束吧。
        切雷斯蒂诺夫电话给他无聊的养伤时间注入了一股生命力。
        如果不放弃滑冰的话,怎么样都算还没有结束吧。
        还没有结束,就还算是有希望吧。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再次踏上了征程。
        只是这次出发的脚步声里面,少了那种对一切都充满信心的坚定。
       
        ——对不起。我做不到。
        就好像是前行的人失去了灯塔的指引,前途陷入一片黑暗的迷茫。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人们说花样滑冰的搭档之间会有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原本不相干的两个人之间会产生出一种独到的默契。
        虽然冰舞的规则与男单不尽相同,但是这并没有难倒勇利。困难的是磨合。他的搭档是个很和善也很好沟通交流的女孩,唯一的问题是勇利始终克服不了心里的障碍。
        不再能追随着维克托走过的路一路前行,整个人都好像是失去了航标。
       
        ——我不想结束啊。
        ——我不想……结束啊。
       
        孤独的呼喊在寂静的深夜被埋进心里,在深不见底的地下腐烂成一抔尘土。
        我怎么好意思说“我的目标是打败维克托”呢?
       
        勇利冲进卫生间,他感觉恶心的感觉从胃底泛上来,他俯身对着水盆干呕,能够吐出的不过是些许透明的唾液。
        好难受。头好痛。
        他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泛红的眼圈,凌乱的头发,一片狼狈的样子。
        一脸不知所措的维克托拿着一盒餐巾纸走过来:“勇利……”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四月的暖风。
        “对不起。”嗓子一片干哑,无数的回忆像是没有调准频道的收音机嘈杂作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声音逐渐低落下去。维克托小心翼翼地扯出一张餐巾纸,一点点抹去勇利脸上凌乱的液体。
        “呐,我最看不得别人哭了。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才好,我也是一头雾水……”维克托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勇利从镜像中隐隐约约看见维克托无措的脸,“是不是吻勇利一下就好了?”
        “才不是!所以说……维克托果然是,一点都不懂啊。”一片混沌的大脑未经过太多思考就将那一瞬间的思维转换成了文字。
        视网膜捕捉到了维克托那一刹那的错愕。勇利像是终于从一片混沌的泥淖当中抽回一点点的神智。
        他好像一不留神说了很过分的话。
        维克托会生气的吧。
        一定会的吧。
        “我只是……只是想要帮勇利分担……”维克托的眼神清澈得像个孩子,那一瞬间他一点都没有勇利记忆里面的维克托的任何一点影子了。他好像就是个初涉人事的孩子,做了错事遭到了大人的指责而不知所措。
        眼泪还是落下来了。
        勇利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维克托还是不懂啊。
        但是这么想着的同时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从眼角滑下。
        是因为终于被关心的欣慰吗?还是秘密被揭穿的屈辱?
        或许兼而有之吧。或者连他自己都已经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哭了,只是单纯地泪腺做出的应激反应罢了。
       
        最终结束整场闹剧的是一个拥抱。
        这个时候说的对不起都没有用吧。
        入睡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伸出手去,紧紧抓住了维克托的手,十指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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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是积久而成的矛盾的爆发吧
老维一直习惯性的自以为是有些时候是男友力Max有些时候就会成为灾难
反正至少在我看来,老维这么做肯定是有问题的——太想当然,想当然地认为他可以帮助勇利分担,但是实际上这种情况是真的很伤勇利自尊的行为,这个时候我个人认为还是应该冷处理比较合理,没必要非要把自己装成圣人什么的去怎么怎么做,至少对于一部分人来说这种行为很伤的,所以勇利脱口而出维克托不懂
至于勇利的话他根本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说出口,大概的想法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希望维克托看到那个那么弱小那么不成熟的自己,那样的自己不配站在维克托的身边balabala
【以下伪剧透】
勇利不愿意维克托知道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这个和勇利做出让自己受伤的动机有关系←_←

【以上是我的片面理解】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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