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

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

【维勇】《重逢》12

花滑选手维×编舞勇
依旧没有什么维勇戏份的一章……
接下来几章貌似都是搞事的节奏≥﹏≤

依旧ooc与私设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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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  12
        “哇,尤拉奇卡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啊。”米拉站在冰场的入口处一边脱掉自己的冰刀套,一边感叹道,“以前明明那么讨厌练习的。”
        “因为同龄里面没有实力相当的劲敌,就有点过分相信自己的能力了。”雅可夫的视线密切地注意着尤里的动作,“在失败之后看来是变得清醒了呢。”
        米拉点点头,正要滑出,就看见勇利给尤里示范了一段相当复杂的接续步。
        “哇。”米拉赞叹了一声,“我敢打赌就算是维克托也做不出那么完美的接续步来。他简直就像是在闪闪发光。”
        “那是当然,这本来就是他的长项啊……我倒是希望尤拉能够在勇利的身上多学到点东西。”
        “不过,离日本站还有两个星期的时候修改节目内容,真的不会太冒险吗?”米拉回过头去看雅可夫,后者若有所思地看着冰场那头的两个人。
        “失败对于尤拉奇卡来说不是坏事情。如果失败能够让他的头脑清醒的话,那么就算这次的大奖赛完全失败也是没有关系的。你的训练要开始了,米拉。”
       
        在收到尤里要求修改节目的接续步构成的要求的时候,勇利着实是吃了一惊。原本他所设计的接续步如果发挥正常的话被认定为四级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的确还是存在像这次比赛一样只被定为三级的风险。
        对于下一场比赛来说,几乎没有容错率——或者说是不允许有任何的错误,意外发生,还需要一点点的运气。
        运气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最重要的还是依靠自己,比赛的时候,训练的东西才是最可靠的。
        接续步要提升难度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至少对于勇利来说,但是他不确定由尤里来滑这一段接续步是否能够保证一定跟得上的音乐,这一段的音乐偏向于紧凑,尤拉又不是以步法为长项的选手。
        不过他还是这么做了。
        毕竟,没有努力过就输掉,才是最不甘心的事情啊。
       
        ——喂,猪排饭,你会帮我去赢吧。
        ——嗯。
        ——我想修改节目构成。我需要一个更高难度的节目,否则我根本没办法去和那两个老家伙竞争。
        ——费尔茨曼先生他……同意了?
        ——他怎么可能同意!要不是升入了成年组他连四周跳都不愿意让我上!所以,你不可以告诉他,知道了没有。
        ——好……好吧。
       
        在比赛前两个星期练出一个新的跳跃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勇利所能够帮助尤里的只有在接续步和旋转,情感表演上更进一步。
        虽然在这些项目上的分值都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但是尤里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丢掉的分数了。
        每一个高分都是在细节里面一点点地吝啬地抠出来的。
        勇利站在场外看着雅可夫给尤里提建议,无意间看到了尤里眼底的两天青黑的阴影。
        没休息好……吗?
        勇利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通常他有这种预感的时候十分之七八都会应验。
        这可能只能被称之为……过来人的直觉。
       
        大赛在即,维克托就算是再不听雅可夫的劝告也不会做出超负荷地加练的蠢事,连带着勇利也放弃了晚上去冰场随意玩耍的时间。
        不过今天勇利是去冰场拿东西的。通常他们在晚上的休息时间里面不会玩手机,更多的是做一些形体练习,或者聊一点小事,抑或是看一部电影。所以直到八九点的时候勇利才发现他把手机落在冰场的事实——本来这应该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只不过最近已经确定不会出线大奖赛决赛的南健次郎在向勇利请教一些关于编舞的事情,这个实诚的后辈时常会掐着时间在他这边方便的时候给他发消息,勇利也不希望小南久等。
        于是事情莫名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勇利无意间发现了在冰场加练的尤里。
        本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毕竟雅可夫对优秀弟子的不听话有着超乎常人的宽容,只是当尤里在空荡荡的冰场上完成了一个后外结环四周跳并且着冰失败重重地摔在地上的时候,他感觉他的情绪好像突然不受控制了。
        多年来的噩梦好像再次找上了他。空空荡荡的冰场,没有人看护的危险练习——所会造成的危险无外乎是那一个。
        “停下,尤里,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勇利这次没有用昵称来称呼尤里,他实在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
        很多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面回旋,比如冰场的晚上昏暗的光线,比如洁白的冰面上血色的痕迹,比如冰场旁边高高的围栏,比如逐渐渗透过训练服的寒意……
        他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或许是不希望悲剧重新发生的那种善良吧。相似的情境,相似的心态,现实与过去在这一秒重合,以至于勇利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这段话。
        “尤里,你已经十五岁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好吗?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可是我还能怎么办!这是我第一次的成年组比赛,我一定要赢!可是只会两种四周跳的我怎么可能赢过那两个老家伙啊。如果我不……”尤里似乎被勇利那种不顾一切的一通指责给弄懵了,停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然后改口道,“如果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你不会说的,对吧。”
        “如果我不说,等到你像我一样再也不能参加比赛了你就会明白你现在有多幼稚了!”
        尤里这下是真的呆住了,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看见过勇利这样的表情。那一瞬间勇利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把他给镇住了。他的身体里面属于叛逆少年的那一部分叫嚣着想要反驳,但是他的嘴唇张合几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以前……也是选手?”尤里慢吞吞地说道,他知道这个话题不应该继续下去了,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是啊,以前我也和你一样,是选手。”勇利的声音慢慢地低下去了,在那种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完之后,他又变回了那个很安静很温和的青年。他的声音里面有很多很多的东西,不过尤里弄不清楚。
        “可是……可是我真的想要赢。”尤里嗫嚅了一下,难得地没有任何的顶嘴,更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
        “我知道。但是别让这份求胜心毁了你。”勇利拍了拍尤里的肩膀,试图安慰被训傻了的少年,然后突然被一个拥抱给袭击了。
        说出“对不起”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为难尤里了,他只能用这样的行动来表达他的抱歉。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的。”勇利突然说道,“我保证,不会告诉雅可夫的。”说罢他给了尤里一个维克托式的wink。
        “那就这么说定了。”尤里抓住他的手,“不许告诉雅可夫。”
        接着尤里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自尊心驱使,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很快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占据那双蓝色的眼眸。
        “你能不能教我你到底是怎么样在冰上表演出那种情感的?”
       
        翌日。
        “尤拉在冰上不需要扮演任何人,只要扮演自己就好了。”勇利和尤里绕着教堂前面的广场慢慢地走。
        “Agape也是尤拉奇卡的一面呢,不需要刻意去伪装,只要把那一面表演出来就好了。”
        “求胜心?有这种想法的确是好的,不过在真正上场的时候,这种心态反倒会是你的牵绊。”
        “我的体会?我能有什么体会?你只需要完全的表现出自己,剩下的,你也无能为力,没必要去想。胜利其实不是你抓住的,而是它自己向你走来的。”
        勇利在那里絮絮叨叨,说实话尤里对于勇利的话只能说是似懂非懂,他只是照顾着勇利一个伤员(至少在他眼里是个脆弱的伤员)的速度跟着他慢慢走。
        “想想你生活里面的事情,有什么让你感受到了Agape的存在?”
        像Agape一样的存在?
        看着和莫斯科一样的熟悉的教堂的尖顶,尤里陷入了沉思。
        勇利的话戳开了记忆尘封的窗子,回忆从里面照进来,露出一点点灿烂的光影。
       
        ——明天的训练,爷爷会去看吗?妈妈不去也没关系的。
        ——当然啦。
        ——那尤拉星期天的时候也会陪爷爷去教堂做礼拜。
        ……
        其实尤里不喜欢教堂,也没有耐心听牧师讲圣经的故事,但是——
        为什么还是能坚持跟着爷爷一起去呢?
        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在他的心里面蔓延,像是一股暖流流过了四肢百骸。
        他想他大概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了。
        他未曾如同Agape一般付出过,也体会不到那种一味付出不求回报的心态。但是他生命中有如同Agape一般的存在。
        短节目的主题,与其说是爱,更应该是感恩才对。
        他抬起头,勇利正在看着他,面带微笑。
        “我知道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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