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咕哒】《梦里不知身是客》（上）
御主罗曼×复仇者藤丸立香
@明日的他 很早以前的脑洞补完，会不会像之前那样设定说不准
梅林池子之后的还债
最近糖分严重不足QAQ求喂糖或者互相喂糖
ooc与私设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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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
00
人，是因为什么才成为了英雄？
01
你，有体会过愤怒的感觉吗？
那种从心底里面蒸腾起来的愤怒，将全身都灼烧殆尽的感觉。
那种像是蛇的毒液一样带着剧毒的液体，从破开的伤口当中流经四肢百骸，灼痛感四下流窜着破坏所能碰到的一切的感觉。
愤怒是从心灵的城墙的里面燃起的大火，能够轻易地摧毁所有的壁障。
“他生来就是为了那一刻去死的。”有个声音这么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过程中有任何人问过那个人的意见吗？凭什么有些人的一念之间就能那样随意地夺取一个生命一生乃至生后的几千年间的所有自由，凭什么？！
“因为，那就是所谓的大义啊。也是，神所降给时间渺小人类的所谓命运的东西啊。”
真是受够了。
受够了所谓的所谓的全人类的大义。为了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理应剥夺一个生命存在的价值吗？
谁赋予的他们这样的权力？
所谓的人们信仰的神，难道不应该公平地爱着每一个人吗？还是说神这样的东西，本来就是一些人为了自身的利益编造的用以正大光明地剥夺压迫的工具？
“难道你甘心吗？看到那么多人在用他的无私付出换回来的世界上浪费生命，难道你就甘心吗？没有人会知道他所做的一切。”
没有人。
人类就是这样丑恶的物种啊。从一出生开始就不停地从他者身上盘剥利益供自己的生存，却从不对此感恩戴德。
痛苦就是这样的感觉啊。明明那么不甘心，却无能为力。
因为那是属于多数人的胜利。
因为多数人的决定一定不会有错。
“你，想要复仇吗？向这个世界。向——那些忘恩负义的人类。”
我——
我——
我……
不，不对……
“这里没有什么错误的事情，因为正确在这里本就是不存在的。你，告诉我——你是否愿意，为了他，向那些人，向那个世界复仇？”
“我……愿意。”
虚无之中仿佛看到有人伸出手来。
“立香。”
遥远的地方，传来这样的呼唤。
她伸出手去，只触碰到了一片虚无。
02
“Servant Avenger，应召唤前来。”她抬起头，视野所及之处都是灰扑扑的墙面，木头矮桌上跳动的火光是整个狭隘空间里面唯一的光源。空气中的魔力含量很高，应该是个相当强大的魔术工房。
她这才将目光落到了她的御主身上。
是张相当年轻的面庞。身材高挑，橘粉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整齐的马尾。在他伸出的手手背上，鲜红色的令咒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并没有猜测之中的因为召唤而透支的表情，更多的只是带着微笑的平静。
更吸引她的目光的御主的眼睛，那是一双浅绿色的眼睛，温柔如水。仿佛，似曾相识。
“呐，我的名字是罗玛尼·阿基曼，是你的御主。”他伸出手来似乎是要同她握手。
很迟疑。
不，不仅仅是迟疑，更多的是源于自身的不信任感阻止了她的动作。人类，不可信任的人类。
自己只是他的从者而已。充其量就是一把用完就丢掉的武器，有什么必要对一把武器温柔？
“怎么了，原来你不爱说话吗？”没有得到回应的御主尴尬地伸手摸了摸后颈侧，笑了笑。“那么，你的真名呢？”
真名？
她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真名对于从者来说是战略武器一般的存在。
唯一的问题是，她也不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
03
“这是盖提亚，是我的使魔。”罗玛尼向她介绍道。
即使只是站在那里，Avenger也无端地感受到了压力。英灵要比人类敏感很多，自然也能够轻易地感受到站在那里的使魔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那绝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粗制滥造的使魔。
几乎可以匹敌英灵的气息。Avenger感受到了一丝警惕，她也同样。两个身份立场相同的生物正在互相警觉地打量着对方。唯一没有看出这种气氛的大概只有站在中间的御主了：“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真是的。居然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
她想。
04
从者和御主会共享同一个梦境。
罗玛尼在Avenger的梦境里面，看到了自己。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对于Avenger来说，那是已经发生的过去。Avenger也不是未来的英灵。
墙上的日历明明白白地写着过去的一个日子。
但是……
他枕在Avenger的大腿上，似乎是睡着了。眼底两团鸦青色的黑影明明白白地昭示着本体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事实。
他们一只手相握，Avenger的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脸颊上。一切美好得像是一幅名家笔下欲动未动的静物油画。
这是……Avenger的记忆？
可是……他们明明没有见过的。
罗玛尼在梦中仔仔细细地打量着Avenger的脸庞，看起来比召唤出来的那个更加稚嫩一些，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成年的样子，脸上还稍带着一些婴儿肥。更加迥然不同的是眉眼中的神情。
Avenger淡金色的眼睛温和和而清澈，那之中如秋水般的温柔神情让人不难猜测他们两个的身份。
是恋人啊。
05
“我对你有点印象。”Avenger坐在小楼前的庭院中，看着满天星空。
盖提亚沉默着站在她的背后，既不回答，也不挑起新的话题。
“虽然我们没有见过。”Avenger自顾自地说道，“可是这具身体记忆了对你的敌意呢。”
她听到身后有响动。
Avenger转过头去看盖提亚，后者刻有淡金色纹路的手已经无声地抬起，眼中凶光闪烁。那对豹子一般缩小的瞳孔当中映出她的影子。
没有任何慌乱，仿佛盖提亚升起的手只是为了摸摸她的头那样，Avenger笑了笑：“别这样。我和你，至少在立场上是一样的。我和你，都是Master的武器，不是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毁灭这个浪费着那个人牺牲的价值的世界啊。”她说，有疯狂的神情从那双浅金色的眼睛中迸射出来，黑色的武器在金色底部飘荡回旋。她说这句话的语气一点也不称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歇斯底里，像是即将燃尽的木炭里迸发出来的最后的火光。
盖提亚皱了皱眉头。
05
他死了。
然后所有人都忘记了他。
06
Avenger不记得她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了。这具身体获得知识与记忆就像是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书籍，破破烂烂缺角少页。
她只记得她要向这个世界复仇的愿望。
“那也没有关系哦，毕竟，Avenger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守护这个世界，不是吗？”听完了她的叙述的罗玛尼似乎是不以为意，他面色平静地将一盘草莓蛋糕推到藤丸立香的面前。甜腻腻的奶油的味道涌入鼻端，但是并不惹人生厌。她拿起小勺子，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勺。
甜而温和的味道从舌尖弥漫开来，让人感觉放松的味道。
“我的话也没什么愿望呢。”罗玛尼叉起蛋糕上的草莓，“如果能帮助Avenger实现愿望也是很让人感到快乐的事情呐。”他的双颊塞得鼓鼓囊囊，像是一只贮食的仓鼠。
但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当中的神情，让人情不自禁地从心底生出一种温柔的情感来。
“如果复仇会让你感到快乐的话。”罗玛尼伸出手来，摸了摸Avenger的头发。魔力构成的身体几乎与真人无异，柔软的发丝自指尖滑过，没受到一点点的阻碍。他的语气很轻快，似乎是在说诸如今天中午吃什么这样话题的拉家常的口吻。
“虽然世界毁灭了就没办法看魔法☆梅莉的博客了的确有点遗憾啦。”罗玛尼低声嘟囔着，吃掉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蛋糕。
复仇当然使人感到快乐，就像是从别人手里一点点地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样的快意无可比拟。
Avenger把面前只挖了一口的蛋糕推回到罗玛尼面前。
“唉？”
“现在你欠我一块蛋糕了。”她面无表情地说着。
“不不不，这种事情就……”
“互相亏欠的契约才令人放心。”Avenger没再和罗玛尼多费口舌，灵子化的金色光点包围了她，只余下罗玛尼和吃了一口的草莓蛋糕大眼对小眼。
“嘛，还真是没办法啊。”最后罗玛尼无可奈何地拿起勺子，认命地开始吃蛋糕。
虽然战斗在即，但是这样的场景还真是温柔呢。
07
Avenger知道自己是个拙劣的战斗者。她从来没有高估过自己的实力。
“Vustum et tenacem propositi virum。”她轻声念出那个宝具的名字。暗色的光芒在她的手中聚集，有什么东西被从虚无当中复原出来。
“宣告：吾将前行，直至世界终结。”她睁开那双金色的眼睛，目光坚定。
在她手中凝聚成型的是……是一柄黑色的战旗。
枪与旗相接触的一瞬间，她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身体像是被抛弃的麻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不是对手。就算是有充足的魔力支持，力量上的巨大差距也是难以抵消的障碍。她真的，太弱小了。
“切，只是徒有其表的从者吗，哎呀哎呀，不懂得如何使用自己力量的从者，下场只有死哦。”Lancer单手提着远超过身长的长枪，魔力在枪尖聚集。
会死吗？
Avenger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
浑身都在作痛。罗玛尼的治愈魔术已经跟上，但是，恢复的只有外伤，受到了伤害的身体并不能那么快恢复过来。
原来被打倒是这种感觉吗？
不，不是，为什么要说原来。
“哎呀，小姑娘很顽强嘛。”在战斗技巧这一点上，Lancer远远凌驾于Avenger之上。那柄长枪就像是Lancer手臂的延伸，只是轻轻一挑，藤丸立香的身体再次被狠狠丢了出去。
不能……退。
依靠战旗支撑起身体。浑身都在发颤，但是心中却像是有火焰在燃烧。
不能退！
单纯的白刃战是无法抗衡Lancer的。Avenger很清楚这一点。
那么，就只有解放这件宝具的真名了。
“我所有的，只有漆黑的愤怒。”有人在她的记忆之中这么说道。“愤怒，还有，复仇的烈焰。”
愤怒，还有，复仇的烈焰。
你是要报复这个世界的人！如果连面对区区一个Lancer都束手无策的话，凭什么去夺得圣杯，凭什么去实现自己的愿望！
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
这个浪费着那个人牺牲价值的世界。
毫无意义！丑陋！无谓！
那一瞬间，那些疯狂的念头占领了她的脑海。
交给我吧。
有个声音在她的脑海当中这么说道。
交给我吧，只要交给我了，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
哪怕想要毁灭世界，都只是小菜一碟的事情罢了。
交给我吧。
像是要吞噬一切黑洞般的黑色从那金色的眼底冒出来，像是滴入清水的墨，逐渐污染了一池清澈。
“咆哮吧，我的愤怒。”
火焰，从地面的裂隙中，爆发开来。在黑夜之中，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红莲。
那不是属于她的力量。但是那力量令她欣喜若狂，就像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强大的猎手。她挥舞刀刃，欣赏锋刃上的寒芒。
你看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交给我吧。你的，愿望，我会帮你实现。
不，不对。
那不是属于她的想法。
08
“Avenger是有两个宝具吗？能不能把名字说给我听？”
“Vustum et tenacem propositi virum。”Avenger说道，意识到自己只回答了一个问题之后，她补充了一句，“只有一个。”
“Vustum et tenacem propositi virum。”罗玛尼重复了一遍宝具的名字，拉丁文的发音在他口中并不显得生涩，而是带着奇异的和谐音律，仿佛是在咏唱咒文。“一个正直而意志坚定的人……吗？”
藤丸立香没有说话，面前的茶水中倒映着她的影子。
“能当得起这句评价，Avenger生前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罗玛尼呷了一口泡得恰到好处的茶水，赞叹了一句，“Avenger的手艺还真的是好啊。”
“谢谢Master称赞。”Avenger只是面无表情地坐着，不过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她的面部线条柔软了几分。只是，展开宝具的后遗症依旧没有褪去，那些黑色的线条如同怪物伸出的触手，在金瞳的深处张牙舞爪。
“嘛，不要这么生分嘛。我说啦，叫我罗曼或者Dr.罗曼就好啦。”罗玛尼笑着，那双眼睛却好像是看穿了一切，“Avenger可不是用完即丢的武器哦。就算英灵只是过去的英雄留在世界上的一个片段，也是有感情的应该获得自由与尊重的存在呢。”
“Dr.……罗曼。”她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体会那些单词的语音语调在舌尖徘徊的感觉。还是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觉。
记忆中，有什么呼之欲出。
Avenger突然笑了起来。眼神清澈。那些黑色突然平静下去，如同遇到太阳的残雪。
“Dr.罗曼。”她重复了一遍。
09
罗玛尼又梦见了Avenger的过去。
“他”再次出现在了Avenger的梦境当中。
“Doctor不把那个给我的话，我可要生气了！”Avenger的腮帮子气的鼓鼓的，看起来颇有几分可爱。“累了的话就去睡觉，不许再用药物伤害自己的身体了。”说着就要去抢夺男人手中的小瓶子。
在这个空挡，罗马尼已经看清楚了那个瓶子上写的说明。
安非他命。
学过医的他自然清楚这个瓶子里面的无色液体是什么样的存在。
“可是立香酱，我还有好多工作没有做完呢。”他试图用卖萌的方式蒙混过关，但是显然这一招在此时此刻失去了效用。
立香？是Avenger的名字吗？
“那就交给我。我不行的话就交给达芬奇。”藤丸立香把那个男人从座位上扯起来，“现在，去睡觉。要是Doctor倒下了的话，可就没办法了。”
“立香！”这是那个人来得及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他的眼神一下子散漫下去。
“拜托了，女神大人。”Avenger转身对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小女孩道谢。
Avenger手上有令咒？
那个小女孩……难道是从者？
“呐，这样有意思的事情，我可是不会错过的哦。”小女孩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微笑，“不过，Master是想要把这家伙自己一个人搬回去吗？”
“没有问题的。在斯卡哈小姐那么训练之后，这点事情还是做得到的。”
说谎。
Avenger颤抖的身体和腿出卖了她。不管怎么说，现在把全身重量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的都是个成年男人，困难是理所当然的。
“怪不得伊莉雅说Doctor你不靠谱呢。连照顾自己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像是抱怨，但是更多的是夹杂着苦涩的甜蜜。
“晚安。好好休息吧。”
这是Avenger合上门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10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忘了。”Avenger抬头看看天空。今天晚上的天气不够好。乌云密布。
起风了。阴谋在风暴里酝酿。
“能够记起来的部分——”她延长了声调，“2016年，人理被烧毁。”
盖提亚只是听着，目光紧紧锁定在藤丸立香露出的白皙的一截后颈上。一旦发生任何意外，他有绝对的把握杀死眼前摸不清深浅的从者。
她的警惕性也是足够弱的，连这点 防备心都没有。
“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为了拯救人理死了。我想为他报仇。”她的语气淡淡的，不疾不徐。
“你在这个故事里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盖提亚一语道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Avenger抬头看他，笑了笑：“我不是说了吗，我忘了。我连我是谁都记不起来了。”
盖提亚的眼睛在黑暗里灼灼发亮，他没有继续接话，只是把目光投向黑暗深处。
“他来了。”
tbc
【人设补充】
不是很正规的人设，考据党还是……算了
【藤丸立香】
御主：罗玛尼·阿基曼
职阶：Avenger
宝具：我将前行，直至世界终结（Vustum et tenacem propositi virum）
宝具效果：复制自己见过的英灵的宝具，每24小时内只能复制一种宝具，能发挥出多少力量取决于对这件宝具的理解，可以说复制的仅仅是武器而缺乏应用实战的技巧（所以存在复制得出宝具但是不知道如何使用的可能）
特殊技能：
真名识破：和ruler职阶的识破并不是同一种原理，严格来说也算不上保有技能，仅仅是通过对以前结缔过契约的英灵的熟悉来辨认，对以不同年龄的召唤的英灵识别度会下降（如果宝具没有改变仍然能够识别），对不同职阶不同宝具的同一英灵无效，但是由于在记忆模糊的时候也能做到所以暂且把它当作是一个技能存在。
领导力E：由于某些缘故，作为御主的优秀领导力严重下降
【罗玛尼·阿基曼】
藤丸立香的御主，第八名master。不知道从哪里凭空出现的人，一点都不像是魔术师的魔术师。对魔术很擅长，各方面知识意外丰富，作为master也有很清晰的战略头脑和智慧。不过性格偏向软弱，容易放弃，导致有时【藤丸立香】会违抗他的命令，他倒是并不在意这一点，“既然立香坚持的话那我这个master也再勉为其难多坚持一会儿好了”，本人是这么说的。沉迷网络偶像魔法★梅莉不能自拔。如果不考虑很可疑的背景的话是个货真价实的宅男。
实际上是比复仇的藤丸立香更加危险的存在。似乎能够看透一切东西。
从立香共享给他的梦境里面逐渐了解立香。
谜团重重的一个人。
★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间点的人
★虽然是同名性格相似但是未必就是立香认识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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