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

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

【维勇】《重逢》04

花滑选手维×编舞勇
昨天晚上太着急了,回头看看自己都觉得读不下去,重新把后半部分写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剧情进度≥﹏≤原来的第四章就删掉了
关于时间线的问题,我有时间线的调整,也就是把原作维克托五连霸的那一年和维克托当教练的那一年合成了一年,在这里说一下
依旧ooc与私设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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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04
维克托知道他今天的行为很奇怪,甚至说得上是打破他平时一直以来的底线——他把表演滑的编舞交给了胜生勇利,全权。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从他升入成年组以来,编舞这件事情他从来不会假借旁人之手,向来都是亲力亲为,最多参考一下别人的意见。
但是这次他把表演滑,虽然只是相对于比赛来说无关紧要的表演滑的编舞交给了勇利,可也算是破了例。
勇利的能力有那么让他欣赏吗?也许并没有。客观来说,最多只是能够让他耳目一新的感觉,细细咀嚼起啦,还是存在一些瑕疵,即便是让他彻底认可勇利能力并且吸引了他的兴趣的Agape,在维克托看来也并非完全没有问题——勇利并没有能够完全投入进去,至少有一部分的他是疏离的,完全超脱于他的表演之外的,从维克托体会到的那一点点脱离的部分来看,那之中的情绪甚至应该是和Agape完全相反的。勇利站在冰场中央的时候的那个表情他有点熟悉——很多选手在比赛前都会有那样的表情——那是紧张。除了紧张之外,大概勇利的情绪要更加复杂一点,不过不知道勇利的过去的维克托无从得知那是什么。这一点情绪对于表演来说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勇利还是轻而易举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连维克托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以维克托的挑剔来说,这还是如同白壁之瑕,不能够称得上完美。
但是Eros不一样。维克托能够感觉到这个胜生勇利和那个胜生勇利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个胜生勇利是在表演agape,其中总有一点说不出的违和感,而这个胜生勇利更像是释放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与其说是在演绎Eros,倒不如说是Eros已经与他融为了一体,就好像是把灵魂完完全全献给了冰面一样融入了他的表演里面。
很多选手都在冰场上演绎过与Eros相关的主题,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让维克托产生过一样的感觉——那种一下子被抓住了的仿佛无法呼吸一样的感觉——这之中包括了克里斯托弗·贾科梅蒂。勇利身上没有爆炸的荷尔蒙,也没有那种像是装不下而溢出来的色气,但是他的眼神,那个眼神。
他从勇利的Eros里面看到了Agape的影子,本该是绝对矛盾的两个概念被勇利恰如其分地糅合在了一起。既纯洁而又色气,这就是维克托的最直观的感受。
勇利在用他的身体来叙述一个故事。难能可贵的是,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情感自然而然感动了他的观众,这是很多选手终其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维克托可以很轻易地勾勒出勇利想要表达的故事的轮廓——这是一场博弈。勇利想要用他的身体,用他的灵魂来让维克托沉沦,让他深陷其中,让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维克托躺在公寓的沙发上,单手抚着胸口,闭上眼睛回想勇利的表演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
他感受到了那种心脏漏跳一拍的悸动。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不管勇利的那种情绪到底是指向谁的,他,维克托,已经开始沦陷了。那种美让人窒息。
他希望更加了解勇利,希望找出那两个看似完全相反的胜生勇利的联系。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他明确的感受到这种感觉与单纯的欲望并不完全一样,和与对他以前遇到过的那些人的感觉并不一样,他不会形容这种全新的感觉,但是他不敢妄自给其冠以爱的名字。
他好像……变得很奇怪,变得让他觉得有点陌生。手掌之下的皮肤里面,那颗心脏正在用力地跳动着,那种擂鼓一般的声音让他觉得惊诧。
但是以维克托的身份,他是没有立场做这一些的,所以他把编舞交给了勇利。
他喜欢给别人惊喜,也喜欢被别人惊喜。
他开始有些期待与勇利约定好的后天晚上。

勇利走进冰场的时候维克托正在合着音乐练习他的自由滑。《不要离开伴我身旁》,的确是一个很能够引出维克托崭新一面的编舞。不过从勇利这段时间听到的只言片语来看,维克托似乎一直对这首曲子不太满意——即便所有的技术动作都已经确认无误,维克托在一两周前也都能够滑出clean的版本,但是……勇利总是觉得维克托的表演当中,有说不出的一种违和感。
“勇利觉得我滑得怎么样?”勇利正在神游物外的时候,维克托已经滑到了他的面前,前额带着些许汗珠,喘着气。
“啊啊……很好啊。”勇利一时间没有从曲子的意境中挣脱出来,有些茫然地看向维克托的方向,“嗯……”
维克托的表情似乎有点失望,但是看见勇利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还是耐下心来等待下文。似乎是有点期待?期待着赞美还是指出不足?维克托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
勇利低着头,一直沉默着,直到维克托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有些犹豫着开口道:“看维克托滑的时候,感觉总有一种不太……额……不是很和谐的地方。”
勇利说出这句话之后就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这句话大概听起来很是冒犯——站在他对面的人是维克托,维克托·尼基弗洛夫,那个五连霸,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会比他对滑冰更在行了,维克托这么问他一定只是出于礼貌,他的回答实在是有点失礼。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勇利立刻改口,想要挽回一下自己的错误。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敢说真话呢?勇利的话头一下子有点卡,这不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希冀着的东西吗?为什么每每亲自面对的时候都要去退缩呢?
维克托的表情倒是毫无被冒犯了的不愉快,相反,他双手支撑在冰场的围栏上,显然是对勇利的话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继续说,勇利。”说着他对勇利眨了眨眼睛。
真的没有不耐烦吗?勇利仔细地搜寻过维克托的脸庞,上面没有任何一丝代表不耐烦的意思。这显然给了他极大的鼓励。原本不安地跳动着的心脏一下子平静了一些,大脑的血流量的急剧下降,甚至带来了有些眩晕的感觉。
维克托的表演到底是哪里不和谐呢?勇利仔仔细细地搜索过自己的记忆,试图找出其中带给他这个感觉的蛛丝马迹。技术动作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编舞也是切合主题的,为什么还是会觉得维克托的表演有违和感?
维克托的动作在他的脑海里宛如快镜头一般闪过,勇利揪着衣角,不自觉地抿抿唇。到底是哪里呢?勇利感觉到那种答案呼之欲出的感觉了。飞速旋转的画面缓缓停了下来,定格在勇利刚刚走进冰场看到维克托的那一瞬间。
音乐正进行到最后的尾声,维克托在这里安排了一段大幅度的肢体舞蹈,他想表达的是爱,是不要离开的呼唤,但是在那一瞬间,勇利捉住了维克托的眼神。
这就是违和感所在的地方了。
《不要离开伴我身旁》想要表达的是呼唤,是挽留,是放低身段来留住那个即将离开的恋人,而不是……勇利想起了维克托的那个眼神,那蓝色看起来那么高,那么远,遥不可及高高在上。
不是的。
“虽然维克托已经很入戏了,但是总还是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有点破坏了整体的效果。”勇利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努力让自己的话显得恳切一些,“其实维克托滑得真的已经很棒了,就当我是……随便说说好了。”
“天呐勇利你真的是太棒了!”维克托沉思了很久,似乎在体会勇利说的话里面更深层次的意思,在他思考的半分钟里面,他的表情一直有细微的变化,关掉了大半的灯光在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上投下了些许闪动的光影。他微微点点头,自言自语着什么,似乎是认可了勇利的看法。
这是活生生的维克托,就在距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不是那个只能够在电视上,在照片里面看到的那个冰凉凉的符号。而维克托刚刚很认真地听取了他的看法,甚至对他的看法表示了认可。
这真的是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在勇利反应过来之前,他突然被维克托隔着围栏抱住了,肩膀四周突然传来的压力和热度吓了他一大跳,维克托身上的训练之后沾染上的极富有生活气息的味道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勇利你真的太棒……咦!”在维克托把话说完之前,勇利用力把维克托推开了。力量很大,毫无防备的维克托险些栽了个跟头。
“啊啊对不起维克托。”意识终于跟上了身体的动作,道歉几乎是成了本能地反应。明明知道维克托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的,只是一个因为高兴而起的一个拥抱罢了。但是……但是真的讨厌这种感觉啊。讨厌这种超过一般礼貌距离的肢体接触,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要向别人敞开自己一样。
他是真的很害怕向别人敞开自己,尤其是……维克托。
他不希望维克托看见那个弱小而无能只会自怨自艾的自己,一点都不。
“我只是……不太喜欢这样的……肢体接触。”勇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也不能确定维克托是不是真的听见了。
“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是我唐突了。”维克托的眼神很是诚恳,“不过勇利的反应还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大呢,和尤拉奇卡简直一模一样。”
莫名其妙被和那个十五岁划归到同一类人的勇利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他摸了摸后脑勺,腼腆地笑了笑,他刚想说什么,就被维克托抢了先:“勇利不用解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全距离的,刚刚是我太过分了。过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问题,有点高兴过头了。”
“嗯。”勇利有些不太会接话,这种情况下,他应该说什么?
“唔,勇利,如果你想在九点半之前结束的话,我们大概得抓紧时间了。”所幸维克托没有让他接话,而是很快地看了一眼表,转换了话题,“关于表演滑的曲子,勇利有想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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